魍书

写在前面:
听说最近在进行大清洗？
那就是时候来一波意识流了。
感觉最近不是在下大雨就是高温警报。
请多保重。

＊吴邪视角

我醒来之前做了一个梦。梦见我是一条蛇，被人倒吊着提了起来，丢进了一处活水中。身旁阴冷而湿润，水流贴着身体流去。窒息一般的逼兀感。
接着我醒了过来，首先接收到的是隆隆的雨水声。侧头看向窗外，瀑布一样的流水从屋檐直坠而下。
怪不得连做梦都和水有关。
雨村这几天进入了雨季，已经连续下了好几天的雨。瀑布的水位线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在上涨。我甚至有些担心水会不会漫到屋子里来。
哪怕雨下的这么大，闷油瓶两天前依然闷不吭声地进了山。我倒是不担心他会出什么事，但是这雨下得太大，总让人心里不舒服。
我爬起来洗了把脸，叼着牙刷来到屋子前面，看到胖子已经搬着藤椅坐在门口看雨了。
“天真你醒了？桌上有野菜粥，也有咸菜，自己吃。”
我点点头，去漱了口，也搬张藤椅捧着一碗粥和胖子坐在门口一起看着屋外的瓢泼大雨。山里的雨总是下得畅快，树林在雨中显得绿得过分。
潮湿的水汽扑面而来，让人顿感清凉。坏处就是湿度大大增加，身体里面的寒气却疏解不了，我和胖子每天都坚持在晚上用热水泡脚，让汗水能够发出来。
远处闷雷声响了起来，我抬头盯着那个方向看了一会，突然想到是不是应该让小花搞个抽湿机寄过来。
我磨蹭着回房间拿了手机出来，打算问问小花有没有什么常用的电器牌子。
刚打开微信，发现里面竟然有秀秀发过来的未读信息，打开来有一小段视频，看起来是站在哪家饭店的大门拍的门外的大雨。
上条信息是一句文字:“哎呀，来新月饭店谈个生意居然遇到这么大的雨，这可怎么办呀。”
我点开那视频又看了一遍，发现确实是新月饭店的大门口。突然意会到秀秀的意思，哈哈笑了两声。
胖子以为我看见什么好东西了，伸手就从我手上把手机给拿走了。看了之后也嘿嘿直笑:“乖乖，这水要是漫进大堂里，这一地的古董地砖得点多少盏天灯才修的好喂。”
“这雨真是下得痛快，就怕下得太大，不少人要遭殃。”我从胖子手里拿回手机，开始给秀秀回复信息，让她注意安全。
翻了一下朋友圈，发现大家都在说下暴雨的事情，尤其是北京，小花甚至给他公司的人放了假。
“哎哟这天呐，我就不明白了，今年生肖明明不用吃草呢吧？怎么下这么大雨？”胖子在一边感慨道。
“还有这说法？”
“怎么没有？牛年马年羊年，个个都是要吃草的，那年的雨水就会特别多，这是老人讲的，你可别不信。”
我摇摇头，低头给朋友圈留言，让大家注意出行安全，特别是注意积水。
不一会小花回复我，说是北京这天气真是见了鬼，天气预报根本不管用，明明说好放晴的，一下又开始下大暴雨。
我点进去回复他，让他注意安全，然后开始聊起了下雨天能不能用抽湿机和应该怎么挑选之类的废话。
突然间胖子惊呼了一声。我抬头看见裸着上半身的闷油瓶正朝，着我们走过来。
他全身都湿透了，系带长裤湿哒哒地滴着水，手里拿着上衣，看形状是包了什么东西在里面。他示意我打开，只见一小把柳叶大小的鱼在布料上活蹦乱跳。
我和胖子对视一眼，又齐刷刷地去看闷油瓶。
“……”
“能吃。煮汤就行。”闷油瓶想了想，回答，“油炸也行。”
胖子松了口气:“小哥你可把我吓坏了，我还以为你下斗摸了一袋鱼回来呢，你这是路过河边抓的？”
“嗯。”
“成嘞，今天胖爷给你们做全鱼宴去。”说完提起那袋鱼就往厨房走。
闷油瓶没等我出声，自觉的回房去换了衣服出来坐在胖子刚刚的位置上。
“小哥冷不冷？”我上下打量他。
闷油瓶摇了摇头。
“饿不饿？”
还是摇摇头。
“今晚还泡脚吗？”
这次点了头。
我笑了笑，继续和小花聊天去了。雨还在下，却见太阳不知在哪里的缝隙里漏了出来，满是光亮。